锐戋

【spirk】Beyond Expression

配对：Spock/Jim kirk

分级：PG-13（？）

简介：Jim关于自己的感情问题对M行星的女王说了谎，作为惩罚，他被剥夺了说话能力。

警告：失声的Jim，对我来说不可避免的OOC，打着正剧幌子的假日常，医生全程神助攻＋看热闹不嫌事大（bushi）

弃权声明：除了脑洞与OOC，其他都不属于我。

005.　

 

或许是得益于那晚象棋夜的互吐心声，Jim发现Spock对自己不再闪躲。第二天早上他们在门口碰面时，Spock甚至破天荒地在“舰长”后面接了句“昨晚我失态了。”

 

Jim呆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Spock言下所指。他走在前面，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脚迈进了电梯。Spock后脚跟进，电梯门合上，这时他便歪着脑袋朝对方调皮一笑，让人猜不透心思。

 

失声以来来，这是Spock第一次主动跟他提及私下的事。他当然不在意Spock的醉态，事实上，被巧克力灌醉的瓦肯人倒头就睡，比起越喝越high的Chekov和完全打开话匣子Scott等一干醉鬼，可好安顿多了。

 

瓦肯人看着他一连贯的动作不仅没有吱声，还垂着眼睑呈若有所思状。就在Jim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再次不经意触了雷区时，Spock终于抬起头，“你并未为此生气？”

 

一个白眼是Jim最好的回答。

 

零语言依旧是挺尴尬的，但Spock没有跟躲瘟疫似的缩在角落，而是与他并排而站，这一改变又让他狂喜不已。门开后，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副，舔了舔唇，走出电梯。

 

Bones就呆在那儿。他站在舰长椅旁边一副等候多时的不耐烦样，Jim和Spock一现身，那道不加掩饰的目光就没有从二人身上挪开过。McCoy一脸严肃地皱着眉头，眼神里面还藏着种叫“恨铁不成钢”的心情，Jim正打算给予自己的好友关怀时，对方先发制人：“Jimbo你最好跟我去一趟医疗港。”语毕，暴躁的医生狠狠地剐了眼不明所以的大副。

 

Jim诧异地看了看Spock，在Spock会意地坐上舰长椅后，转身跟上了医生的脚步。

 

“什么用都没有吗？”一到达自己的地盘，McCoy就立马把人带进了私人办公室，直截了当地问。见Jim茫然，他失望地扶额，“我真是拿你们没辙了。”

 

Jim被Bones的话语转折绕的云里雾里，等明白其言外之意时，又感受到短暂的窒息。他故作乖巧地摇摇头，装作不懂的样子。

 

然而McCoy戳穿了他的小心思，直言道：“你的声音。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难道想就这样指挥一艘船？”把ppad丢到Jim手里，他又补了句：“写下来，我可不像某人似的能猜透你的所有指令和想法。”

 

卖乖失败的Jim索性摊了牌，将昨晚的“冰释前嫌”给简单叙述了一遍，并省去其中一些Bones不需要知道的细节。末了，他真诚地表明，他俩确实只字未提声音的事——跟瓦肯人的神契合让他滋生出小小的虚荣心，在抛开误会之后，这一念头使他再次心生雀跃。他面对好友，控制着自己笑得牲畜无害点儿，而别像个怀春少年，手指却在身后胡乱地绞在一起。

 

“得了吧大地精肯定知道怎么帮你恢复正常，”McCoy摸着下巴深思，“至少他必定深入研究过。”他把Jim细微的小动作收入眼角余光，意味深长地思量着。

 

“如果他不说，要么就是对你的位子有所企图，要么就是……”他紧盯着高度紧张的Jim，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将未说出口的话融入其中。

 

Jim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仿佛遭受了一记叩击。

 

Bones也没有再说什么，摆摆手让他回到岗位上。

 

 

 

重登舰桥，Spock简单地向他汇报了情况，Jim就示意大副可以退回控制台。但瓦肯人似乎还不打算走，站在他身边欲言又止，直到Jim摆出一副“有话直说”的表情，他才以比平日稍低的分贝开口：“我猜测Dr.McCoy与你谈论了M行星的遭遇？”

 

他点点头，Spock继续道，“医生是否得出恢复声音的方法？”

 

Bones的话在Jim脑海响起，惶恐之余又夹杂着莫名的心悸，他在ppad上敲下一行字：［他认定你知晓答案。］

 

Spock紧抿着唇，没有作声。Jim抬起眼看他，却无意撞进那双融化巧克力般的眼里，不安似乎也被融化，只留下抹不开的情愫。届时，瓦肯人才阐明：“我并不确定其可行性，并且有27.45%的潜在伤害目前无法预测。”

 

他们的姿势还保持在工作状态，所以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微妙，在外人眼里，这不过是大副和舰长对又一问题的共同探讨。他讪讪地低下头，意欲暂停话题，充血的脸颊红得不自然。

 

但Spock没有意识到他的意思，反而把重点放在他的脸色上，“似乎昨晚的事让你过于劳累？毕竟瓦肯人的体能是人类的三倍。”

 

Jim摇摇头，让对方回到控制台那边去。过了几秒，他突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光是Jim，比他还要早反应过来的、所有在场的船员都惊掉了下巴，一致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仿佛这句话不是从他们的大副嘴里说出，而是一个罗慕兰人——即便是罗慕兰人登上飞船也比瓦肯人让人浮想联翩的类似情话要少违和些。

 

那声音真的算不上大，Spock的声线绝对称得上性感温和。一切要怪这个连时间概念都得完全依赖机器的太空生活，它简直在摧残人类的神经，无聊的日常航行让当值人员们制造点儿声响的欲望都被消磨干净。

 

安静的工作氛围就是他们最大的日常。

 

在一片静默中，Uhura率先笑出了声，她一手掩住上翘的嘴角，一手操纵着台面。在收到Spock疑惑的注视时，她还给对方一个瓦肯式挑眉，“美好的一天，不是吗？Spock指挥官。”

 

 

 

如果说舰桥上的“歧义句”可以看做是Spock对人类语言的不熟稔的锅，那么之后的事情Jim就越来越难以解释了。

 

空暇之时，Spock总能以各种借口出现在他眼前。他和Bones吃饭碰巧压到Spock的时间点，接着就演变成了三人聚餐。不久前，Uhura和Scott走在了一起，Spock就被单着，Bones美名其曰关爱同事。一起用餐到还好，但Spock在和Bones的交流中不是把自己牵扯进来，顺带瓦肯式赞美一番，这就让他忍不住怀疑M行星的事也对他造成了影响，例如每隔几天换一次人设？

 

如若有Bones替他挡在中间还好，但挡箭牌也不是随时能派不上用场了。比起最初的冷言相对，Spock现在毫不吝惜对他的溢美之词，从工作能力到性格，再到外貌，这让Jim受宠若惊。

 

哪怕不少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但Spock的肯定不同于他人，那曾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可当他得到时，畏惧反而大于喜悦。无尽的奢求，与之对应的却是Spock模棱两可的用词。他想拥有的已经不止于简单的肯定。

 

一次，他跟Spock在观星甲板上不期而遇。即使Spock表明自己刚刚结束科研工作恰好路过，但Jim依旧克制不住内心的满足。他们望着漫天繁星，遥遥无期不知何时终了的五年计划中积攒下的怨气和暴戾渺小如宇宙的尘埃。彼此无言，静谧就是此刻难得的真实。

 

真实但不会永远属于他。

 

如果Spock是个地球人的话，Jim会毫不犹豫地把以上行为归结为出于求偶目的，但他偏偏又是个大部分时间被瓦肯逻辑支配的半瓦肯半人类。

 

诚惶诚恐地过了三天，他就彻底受不了了。Spock似有若无的撩拨一次次动摇着他的决心。他曾试着用轻浮挑逗的眼神回应以示意自己只把这当做无伤大雅的调情，而瓦肯人却不厌其烦地朝他一次又一次重复：“我言自真心。”

 

这太犯规了。他的心跳动得越发猛烈，好像要跳出喉咙眼替主人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

 

得，现在轮到他避Spock不及了。

 

可上帝没给他体验一把当逃兵太久的机会。

 

这天，轮值结束后，他赶在被Spock追上前迅速逃往医疗港，拖着McCoy不敢去用餐，生怕面对瓦肯人时不能自已。

 

McCoy不客气地奚落自己的好友，又时不时说两句软话聊表同情。不得不忍受着老妈般絮叨的Jim百无聊赖地观赏目前身处的白色布景，仗着自己不能说话，连搪塞的台词都懒得想。

 

警报突然响起，他和Bones被吓得不轻，McCoy呼叫舰桥，Chekov急促的声音传来：

 

“贱长贱长，窝们被克林贡的飞船攻击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