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戋

配对：Spock/Jim kirk
分级：PG-13（？）
简介：Jim关于自己的感情问题对M行星的女王说了谎，作为惩罚，他被剥夺了说话能力。
警告：失声的Jim，对我来说不可避免的OOC，打着正剧幌子的假日常，医生全程神助攻＋看热闹不嫌事大（bushi）
弃权声明：除了脑洞与OOC，其他都不属于我。

004.
　　
　　这主意糟透了。
　　
　　Jim烦躁地把头埋进装满水的盥洗池，直到呼吸困难时，才懊悔地仰起头。他随手拿过毛巾擦了把脸，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两颊以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因过分紧张而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柔软的金发和睫毛上还沾着少许水珠，那双被所有人称赞的蓝眼睛里掺杂着些许血丝，透漏出主人的焦虑和彷徨。
　　
　　一场棋局。Jim轻笑道，几分自嘲的意味。他本以为Spock不愿意与他进行不必要的会面，所以对Bones的问题不予回应，却没料到Spock只不过思考了片刻，便答应赴约。
　　
　　Jim赌气般地把两人的僵局推给Spock，对方不仅没有推脱，反而全盘接受，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当时Jim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他也想和自己的指挥官谈谈。
　　
　　——可那是当时。Jim可以用一大堆词去形容当时的自己：冲动，幼稚，鲁莽，蠢爆了。现在的他不得不为那个蠢爆了的自己买单：面对一个自己渴望得要死却偏偏讨厌你的瓦肯逻辑怪。
　　
　　该来的你躲不掉。
　　　　
　　2000时，Spock准时敲响了舰长休息室的门。
　　
　　Jim恍恍惚惚地从浴室跑出来开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Spock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两人礼节性地交换了不合逻辑的问候语。他的手上拿着一瓶伏特加，上面装饰着蓝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像是庄重的礼物。
　　
　　Jim还没来得及表示疑惑，Spock就自行解释道：“Dr.McCoy告知我人类会通过赠送物品来缓和关系，而这显然是最佳选择。”
　　
　　瞧，他们之间的异样连外人都看出来了。（医生：我是外人？？？）
　　
　　
　　他噙着笑意偏过脑袋，就像Spock的回答没有说服他似的。他从对方手中接过酒瓶，不经意间彼此指尖相碰，一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
　　
　　Jim忽地弹开，松开的伏特加在落地前被他反应敏捷的大副给稳稳接住。他忍不住轻颤，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脸色也泛起不自然的红。
　　
　　Spock的双颊染上了绿晕，似乎连耳尖也没能幸免。他故作镇定，却被加重的呼吸出卖。
　
　　Jim眨了眨眼，鼓着腮帮子深深呼了一口气，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并在Spock的配合下僵硬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今晚的主题上。
　　
　　

　　
　　　　　　
　　三维象棋曾给他们的交往开了个好头，他记得他与Spock第一次抛开隔阂就是因为三维象棋。
　　
　　在之前的对弈中，他总是挑起话头的一方，或是舰桥工作，或是学术讨论。也许双方的见解有所偏颇，但这完全不妨碍他们成为彼此最佳的谈话对象。用Spock的话来说，他们站在同一出发点。
　　
　　而今时不同往日，安静得诡异的氛围将原本琐碎的细节放大。除了棋子走步的声音，Jim甚至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仿佛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新环境，他像个初来乍到的游客般四处打量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空间，最后把目光落在对面的瓦肯人手上。
　　
　　紧绷的手背肌肉上附着脉络清晰的血管，被苍白的肤色衬得格外突出，在血液最喷薄的区域又晕开了一小片绿。Spock的手指纤长而骨节分明，拾捻棋子的动作行云流水，分外好看。
　　
　　他谨慎地，时不时掠过几眼。那可笑的瓦肯齐刘海和眉毛，随时可能会吐出“不合逻辑”的单薄的唇，那对被自己多次调笑的尖耳朵似乎还是绿的……
　　
　　还有包裹在蓝色制服下的肌肤。
　　
　　那阵酥麻感再次席卷而来。
　　　　　　　
　  一场棋局，他心猿意马。直到Spock说出“将死”，他才缓过神来，愿赌服输地耸耸肩。
　　　　　　　
　  Spock深锁眉头，“你今日似乎不在状态，舰长。”
　　
　　Jim诚实地点点头，却碍于被捉到的心虚感不愿与Spock对视。
　　
　　“我假设最近的意外影响到你？”
　　
　　他没有直接回应，反而取过那瓶伏特加和两个杯子，在Spock眼前晃了晃。在得到对方的许可和“酒精对瓦肯人没有影响”后，他自行倒满两杯。
　　
　　Spock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之后，Jim完全没有继续或转移刚才那个话题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轻磕杯壁，仿佛意不在酒，却又着实灌了半杯。气泡在舌尖升腾，某种本不该存在的物质不断刺激味蕾，Jim勾起半边嘴角。　　
　　
　　沉默大概持续了一杯酒的时间，足够气氛从转换到暧昧。他终于拿起ppad，输入到：［为我的一切失误道歉，Spock。］
　　
　　“为不存在的事情道歉不合逻辑，舰长。”Spock回应道，“相反，我需要为近来的失常表示歉意。”
　　　
　　“你的行为表明十天前的外交事故给你造成影响。而作为你的大副，我深陷未能保护你的失职自责中，却忽略了这同样困扰着你。我正在寻找解决的方式，”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合适的辞藻表达，可开口却底气不足，“希望你能早日恢复。”

　　简单的陈述，他的大脑却更加混沌。Jim揉了揉脑袋，内心五味杂陈。他迫切地想把自己的秘密都戳破却害怕失去如今拥有的关系。
　　
　　［我从未归罪过你，Spock。我视你为朋友，像Bones那样。虽然他认为自己更像个老妈子。］
　　
　　［还有，叫我Jim。］
　　
　　“当然，舰长……”Spock点头，看见对方眼里的失落后，他改口，“Jim。”
　
　  被点名的舰长终于展露出今晚第一个可以称得上真心的笑容。蕴含着整片星空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Spock，噙着笑意的双唇故作夸张地张合，可爱而挑逗：Thank you，my friend.
　
　　　　　
　　Something just hits him.

　　　　
　　Spock不自在地抿了口手中的液体，巧克力的苦涩在嘴里放大。他皱皱眉本想询问异常，却在对上那双饱含期待的蓝眼睛后，鬼使神差地喝光了杯中的酒。
　　　　
　　Jim挑了挑眉，然后满心欢喜地给他添上第二杯，并且打心底想给自己的医生好友一个感恩吻。（医生：拒绝，下一个。）
　　
　　一瓶酒都还没见底，Spock就完全醉了。醉醺醺的瓦肯人早已模糊了意识，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什么，最后逐渐息了声。
　　
　　Jim轻轻推了把自己的指挥官，坦然地接受了对方已经睡着的事实。那在平常被狠狠压抑的情绪在此刻愈发猛烈地叫嚣着，撕扯着，此刻的心跳犹如经过扩音的激烈鼓点。
　　
　　他压制着，一只手从眼前的醉瓦肯腋下穿过，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对方的，高于人类的体温和薄茧摩擦带来的炙热让他窒息而兴奋。搀扶着骨密度是自己三倍的Spock穿过共用浴室回到他的舱室几乎耗尽了Jim大半的精力。他吃力地把人扔到床上，终于松了口气。
　　
　　碰触的欲望又伺机扬起了头，然而最终他只是在瓦肯人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虔诚的吻。
　　
　　没有人会发现，或记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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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卡文了卡文了！艰难地憋出了象棋夜。
还控制不住地给老骨头加了戏（bushi。
祝食用愉快！